從個案調查到分類研究 ──鄉(xiāng)村政治實證研究的現(xiàn)狀與路徑

相對于經濟學、社會學和人類學等學科，政治學的實證研究十分不足。近年來，隨著農村問題的日漸尖銳和村民自治的強力推進，政治學界逐步重視起對鄉(xiāng)村政治的實證研究，并產生了不少實證研究成果，這些成果對于拓展政治學的研究領域，深化政治學界對中國農村和中國特色政治制度的認識，具有重要意義。同時，這些研究也已引起國家有關決策部門的密切關注，對國家相關政策產生了積極影響。 當前在鄉(xiāng)村政治實證研究領域影響最大成效最好的，無疑是華中師范大學中國農村問題研究中心。早在1980年代，張厚安就提出“理論務農”，深入到山東、湖北、湖南等省作農村政治調研，并以這些調研成果為基礎寫作出版了“中國農村基層政權建設叢書”。[1]1990年代中期，在張厚安、徐勇帶領下，華中師范大學中國農村問題研究中心研究人員在廣泛調查的基礎上，撰寫了《中國農村政治穩(wěn)定與發(fā)展》一書，[2]此書由武漢出版社1995年出版后，獲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徐勇和項繼權以個案調查為基礎寫作的博士論文《中國農村村民自治》和《集體經濟背景下的鄉(xiāng)村治理──河南南街、山東向高和甘肅方家泉村治實證研究》，分獲1998和1999年國家教育（www.xfhttp.com－雪風網絡xfhttp教育網）部“全國百篇優(yōu)秀博士論文”。2000年，徐勇主持的村級治理個案調查報告集《中國農村村級治理──22個村莊的調查與比較》[3]出版。2001年由徐勇和吳毅主編的《鄉(xiāng)土中國的選舉》[4]也已出版。于建?著《岳村政治――轉型期中國鄉(xiāng)村政治結構的變遷》[5]和吳毅著《村治變遷中的權威與秩序――20世紀川東雙村的表達》[6]均為長期村莊調查的實證研究成果。華中師范大學中國農村問題研究中心以個案調查為基礎的鄉(xiāng)村政治研究，不僅在學術界產生了廣泛影響，而且引起國家有關政策部門的重視。目前華中師大中國農村問題研究中心的成果已成為國內鄉(xiāng)村政治研究領域被引用最多的研究機構。 民政部及與民政部關系密切的一些專家的實證研究也有很大影響，尤以在1990年代初連續(xù)三年以中國農村基層政權建設研究會的名義編撰的《實踐與思考》論文集，收集了最初有關鄉(xiāng)村政治調查的眾多成果，至1990年代中期，由中國社會出版社連續(xù)三年推出由王振耀主編的白皮書，在政治學界和政策部門產生了廣泛影響，成為村民自治研究最為權威的文本。出于工作調研的目的，李學舉、王振耀等人編著的《鄉(xiāng)鎮(zhèn)政權的現(xiàn)實與改革》，[7]亦收入大量的調查報告。中央黨校和中國社科院的一些專家參與了民政部的調研，其中原中央黨校王仲田和民政部詹成付主編的《鄉(xiāng)村政治──中國村民自治的調查與思考》[8]，王振耀、白鋼、王仲田主編的《中國村民自治前沿》[9]，也有豐富的個案調查。民政部基層政權司每年還編有《農村基層民主政治建設資料匯編》，是鄉(xiāng)村政治研究的基礎資料。

此外，在鄉(xiāng)村政治實證研究領域影響比較持久、時間比較長、規(guī)模比較大的一些成果如王滬寧主持的村落家族文化研究，收錄了十五個個案村的調查；[10]張樂天對浙江海寧一個村莊長達數(shù)年的調查，寫作了《人民公社制度研究》[11]；辛秋水以文化扶貧和村民自治實驗為題，在安徽大別山區(qū)農村作了為期十余年的調查研究和社會實驗，肖唐鏢則以江西宗族背景和村級治理的相關性為題，組織十數(shù)位研究人員在數(shù)十個村開展了長達經年的個案調查，調查成果也已出版[12]。較早一些的鄉(xiāng)村政治實證研究成果如張立榮先生以問卷調查和個人訪談為基礎撰寫著的《新視野與大思路：中國山區(qū)鄉(xiāng)鎮(zhèn)政權建設研究》，[13]最近的調研成果如中央編譯局榮敬本教授等人以對村民自治和鄉(xiāng)鎮(zhèn)人大的調查為基礎寫作的《從壓力型體制向民主合作制的轉變》[14]，《再論從壓力型體制向民主合作制的轉變》[15]，李凡等人對鄉(xiāng)鎮(zhèn)長選舉制度改革的研究[16]，毛丹寫作的《一個村落共同體的變遷》[17]，張靜寫作的《基層政權――鄉(xiāng)村制度諸問題》[18]，馬戎等主編《中國鄉(xiāng)鎮(zhèn)組織變遷研究》[19]，盧福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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