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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過耳轉(zhuǎn)載
風(fēng)煽動耳旁發(fā),發(fā)帶動塵中風(fēng)。瑟瑟風(fēng)聲在過耳邊際終結(jié)它的使命。發(fā)黃的卷發(fā)撫過臉頰,留下凌亂的發(fā)根。絲絲縷縷,是從前所沒的。
風(fēng)中卷襲著塵土的渾濁,顆粒物黏附臉膀。我捧著書,邊走邊看,任意發(fā)絲遮蔽雙眼。腳步只是一味地向前。
娜子走在身旁略顯憂容,但有突然唱起山歌,一種慣性的沖動,低著頭,一直走。知道你就在附近了。但當我抬起頭,羞紅著臉想要尋找時,卻又有些不知所措,恍惚了。
你干嘛呀?
沒干嘛!
這似乎又是一種慣性,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我的這個問題是多余的。因為她干嘛,我比她更清楚。這種慣性的回答,不過是內(nèi)心激動心情的掩飾罷了。
于是乎,我們都沉寂了,不再說些什么,拖著沉重的步調(diào),卻走得那么輕松。當看見8路車時,我們狂奔向車站,風(fēng)撩逗起卷發(fā),欲要掙脫一樣。隨人群上了車,透過模糊的車窗,看見你在站牌前比畫究竟該坐那輛車。汽車沖擊出黑色尾氣時,你就在眼前消失了,竟也消失地那么干凈。
曾在那樣的午后,我們共同收藏了一份記憶,一份年幼時無暇的童貞。那樣的笑容,點綴那樣的午后,屬于我們的午后。你的笑曾那么地清晰印刻,只是現(xiàn)在已開始在空氣中被腐蝕,或者說不是空氣,而是……(時間)。這個詞,顯得生疏,因為我始終不敢相信,今天的結(jié)局,是時間的杰作。
然而我卻在冥冥中遺失了記憶的密碼,但愿你還記得密碼的字符,至少我們還有機會一起拾匯這些破碎泛黃的舊紙片。
我們戲劇性地演義著《向左走,向右走》的故事情節(jié),竟而覺得那是無緣的補償,讓我們覺得我們是注定的。
會在教室窗口注視在操場上閃動的身影;會激動于你奔跑著擦身耳過帶動的絲發(fā);會懷念那個午后,我們稚幼的笑容;以及……我們在中學(xué)時第一次碰面的情景,茫然的眼神,雙方不約而同在階梯停留的一秒,寂靜的呼吸,溫暖胸口的一處冰結(jié)。那一秒似乎封印了時間的流逝,竟覺得那么漫長。然后彼此移開目光,繼續(xù)自己的路。
那樣的年華“俱往矣”。我們遺留的記憶,以化成灰燼,創(chuàng)造新的記憶,還需要勇氣。
日記本,一本,一本,記載了你的名字的手冊,紙葉都開始腐化。我們的笑聲回蕩在校園的角落,一次一次,在我們的世界回蕩。清舞飛揚的青春在手指間,思念中悄悄飄來……
終于有一日,在一篇文章中發(fā)現(xiàn),我們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窗外的風(fēng)景再美,也不過是一種欣賞。只是有一日,我們都被風(fēng)景所陶醉,駐足欣賞,但風(fēng)景始終不是終點站,我們還必須向前。多年后,再欣賞這風(fēng)景時,便不會再有陶醉。
你是風(fēng),吹動我的發(fā),你僅僅只是自然的風(fēng)景,我也只是習(xí)慣于被風(fēng)吹著的感覺。風(fēng)過耳,留下你的氣息伴隨塵土的繁雜。僅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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