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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一起散文
春,雨多,夢多。雨,從窗欞飛進來,落在夢里。沾上雨的夢,影影綽綽,仿佛江南的暈染水墨,點點滴滴,都有惆悵的影子。
落雨的日子,醒得早,無事,賴著。他醒了,也賴著?諝饽z著。他先開的口,“剛才夢來著,你拖著行李頭也不回的要走,問你話,也不理。你要去哪里?”說著,他翻個身,緊緊的把我抱在懷里。
“不是夢嘛,吃了老鼠藥了,能去哪里?”
他放心的笑了,如釋重負。我也笑了,內(nèi)心歡喜的突突。這個男人,平日里,總是一幅云淡風輕,不疾不緩的樣子。今晨,因為夢,因為夢境的不確定性,竟然慌亂起來。隔著身子和呼吸,我聽出他聲音里的溫情和在乎,如同我的。
光陰這個動詞,真的太奇妙,它是柄雙刃劍,亳不留情褪下青澀,也會增添豐滿。眼前這個男人,在歲月之手的雕琢下,刨下稚嫩,冷漠,一意孤行,填上沉穩(wěn),自信,擔當。內(nèi)心填得滿滿的他,越發(fā)感性與性感。人到中年的男人,側(cè)影,仍有好看的弧線,鼻粱,唇形,長長的睫毛,深邃而又清澈的眼神。一切有如昨日般美好。一個男人,帥氣只是表象,包容才是核心。相濡以沫近二十年,如果說一次出逃的念頭都沒有,那是騙人。曾幾何時,那么的執(zhí)拗,不解風情,不懂通融。多少次爭執(zhí)后,獨留我一人,流著淚,默默的在長街數(shù)著腳步。愛之初,有過遲疑,停頓,卻慶幸沒有轉(zhuǎn)身。守得云開見日出,謝謝你,親愛的,來點音樂吧。在音律的唇上,我們享受著,深愛著。一場風暴如同海水般,覆蓋住我們的身軀,一場雨淹沒了山谷,一條魚占滿了河。我們毫無保留,走向彼此。
窗外,雨停了,心底盤旋的風也停了,鼻翼的呼吸變得輕盈起來,因為談起隱秘往事而惴惴不安的心,此刻也安穩(wěn)了下來。愛情是什么呢?年輕時,愛情是天上的星星,是浪漫詩意的渴望,是我一心想去往你那里,而你,早已等候。微風吹拂,情話綿綿,兩顆熾熱的心,怦然心動。深處,海鷗翩翩飛,近處,溫暖的手,身后環(huán)抱。露臺上,吹吹風,星空下,喝喝酒。一同感受花開的曼妙,風掠的輕涼。而尋常煙火日子下的夫妻,彼此間,更多是依賴,而不是激情。依賴越深,越離不開。至于愛情,其實,它一直都在。只是時間的流逝,讓我們忘了它的存在。
只愿山水依然,現(xiàn)世安暖,你我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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