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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災(zāi)難的散文隨筆
寫過的稿子,實(shí)再?zèng)]有別的聲音。
我用手指輕輕地點(diǎn)著,象摩擦聲斷裂在紙張上,能有幾分如意的呢?我懊悔著,如一只貓沒能捕捉住夜的竊者,隨手又觸到臺(tái)歷粘浮的事情,我想我的聲音大致也在這里吧。
一個(gè)故事,從我的紙上展開。
沒有一個(gè)主人公能象我一樣痛苦而活著。痛苦在天空一隅的潮濕陰暗的角落,這里,這里,就是在這里,發(fā)生了一案屠殺文字的劫難。
我不是英雄,而是一個(gè)光明粒子。
我沒有淚,淚有太陽(yáng)的聲音流盡。
還有下一集的文字么?我沮喪著,沿著走過的路來到礦區(qū)一條昏暗馬路,這條路的指示牌子早已讓荒草占領(lǐng)。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野外殘敗的荷塘,荷塘枯萎著淡月,月光在這里象隨處就可以玷污的淚光,我朦朧著不知從哪里來的沮喪感覺,一個(gè)接著一個(gè),仿佛我的影子要勇敢地向前去抱住一池的殘荷。
我坐在那里。
久久地,不知星的倦乏的睡意。突然,聽到有隱隱約約地哭聲,哭聲在池塘的另一岸邊,我在這岸也只能聽些殘缺的聲音。
細(xì)聽,聲音遠(yuǎn)去了。
再也聽不到什么哭聲,我開始責(zé)備自己,為什么不穿過這池水的路,去問一問呢?她為什么而哭,而且哭得這么凄悲呢?
難道是月與荷的哭么?
我抬頭,向天空望去,一堆黑云翻滾著。月,也羞辱而隱去了。黑云變換著,勢(shì)力巨大起來,投影砸在地面上的路,黑道縱縱了。
我朦朧著一腳一淺的回路。
感覺,全是撲來的陌生,象在另一種沒有聲音的世界走著。樹木、草叢,稻粒,都化作了黑石,這里什么也不存在,只有向下的黑黑的手。
有下一集的字句么?
我用無言做了一個(gè)手勢(shì),放在只有一個(gè)主人公的活著的手指上。象目光里流有不盡的表達(dá),向上帝保證:這不是幻覺,而否定文字劫難存在的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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