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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芬芳的日子散文
青墻黛瓦,煙水人家,我裁四月清歡,披一襲月光,踏入回憶醉人清香。
——題記
夜,燈亮如炬,我埋頭于作業(yè)。不知何時,滿天繁星,像極了鄉(xiāng)村的夜。記憶,像一樹雪色梨花,悄然綻放,恍惚間,又回到那個村落。
還記得,春日早晨,薄霧曼如紗裙。我揉著惺忪睡眼,拉著奶奶的手一同去買豆腐。那種極古樸的豆腐作坊,在村的那頭?缭降暮荛L的路上,灑滿雨的氣息,鳥的鳴叫,還有途經(jīng)人家隱約傳來的廣播中的老歌。走入作坊,霧氣蒸騰,水汽四散。第一片豆腐豆香四溢,撒上白糖,嘗起來就像老板慈祥的笑。于是,無比滿足,歸家路途,捧著一海碗豆腐,雖是雀躍,亦是端然小心,有一種山海歲月的大氣。
還記得,夏日晴午,日光瀲滟如水波,漾著暖意。閑著無事,與幾個稚童相約,水邊嬉戲。那清涼的河水啊,千古不變,清澈不染纖塵,澄靜了喧鬧陽光。煙熏火燎的村落亦被凈化,淡然出塵。有誰家父母呼喚,驚起樹旁飛鳥。同伴漸散,我亦索然無味,獨歸家中。外婆于檐下剝筍擇菜,似一幅風(fēng)俗畫。蝶飛花叢,我又忙著撲蝶嬉戲。山河簡靜,萬物皆在日光蟬聲種,是草木悠遠清香。
還記得,秋日暮時,待風(fēng)起日涼,扯著一只大大的風(fēng)箏,顛顛撞撞跑向曠野。踏著阡陌,越過田埂,呼朋引伴。奔跑,放線,扯動,墜落,放風(fēng)箏的人顯然技術(shù)不高明,但每個人都是灑脫怡然的。風(fēng)箏若飛起,徜徉碧空,便歡叫相悅;風(fēng)箏若墜下,落在遠處,便嘆息追逐。累了,便躺在落滿細碎黃葉的樹下,望著血紅而濃烈的殘陽,絢爛而深情的霞光,一片靜默。偶有黑鳥,或成群,或孑然,從遠方飛來,向遠方飛去,不知歸途或征程。只有流年不惑,斜陽天涯,故人望斷,一地黃葉落如香。
還記得,冬日夜涼。大雪紛飛。我趴在窗口,看庭雪紛紛飛落,稚嫩的臉龐上平添了安然祥和。思緒已過千年,只余墻頭月光,杯中清茶。復(fù)想起屋后的那株梅,又是歡喜如常。那清美的梅花定是開放了吧,這樣的雪夜無言,她一定最是歡顏。家人在屋內(nèi)歡聚,談古論今,一片溫馨和美。暖黃的光映于雪,竟增添幾分溫度。夜闌之時,沉沉睡去,只夢到清晨踏雪折梅,許下一片深情。屋中,人影已落;屋外,花影綽約。
記憶在四季中流轉(zhuǎn),安靜悠然,流淌出的甜美香氣,讓人怔怔想起春水渙渙,柳岸系舟,山林微云,萬戶瞳瞳。
歲月留香,心亦在碧花閑落中染一片古意,亦,共繁花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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