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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畢業(yè)散文
只是些回憶,雨打黃昏的回憶。
——題記
1
行裝早已打好,明天就要離開。
曾經(jīng)常光顧的那家面館,今天格外的人多。聞到的酒香里,怎么多了些惆然的傷感,就像那一年初遇你時的羞澀。傳呼機響了,找個電話回過去,是一幫哥們喊著喝酒。
還敢喝酒么?
你瘦弱的聲音,如同此刻瘦弱的雨,濕了我的心,也濕了我前行的路。
那就不如微笑吧。
我走向你,帶你去吃麻辣燙。
2
路轉角的那家麻辣燙店也是人滿為患。那些還沒有離愁別緒的學弟學妹們,看不見我們,看不見我們十指相扣的傷懷。
街兩邊的垂柳,比往年垂的更低了。柳葉濕濕的,你摘了幾頁,揉碎了,放飛在雨中。
總算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多希望此刻的店面是安靜的,就只你我兩個人。
對面的商店里有音樂聲傳來,是新近流行的一首歌《單身情歌》。你不喜歡林志炫,但卻喜歡他唱的這首歌。也經(jīng)常在我面前吟唱,還要我跟著唱。我沒有甜美的歌喉。有時候,我倒能吼幾聲秦腔,你也喜歡聽。
突然有吼秦腔的沖動。
3
去看一場電影吧!
我們很少去看電影的。你喜歡吃零食,我喜歡買書。我們會省下一些錢,我買零食給你吃,你買書讓我看。常常是在你吃零食的時候,聽我講書里的故事。你說,這比看電影更美。
那么,讓我們在這城市的光影里,就進一次電影院。
電影還沒有開映,是很早就熱播的那部《坦特尼克號》。我去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薯條和爆米花。影院里人不多,我們選了一個人更少地方坐下。那首《Myheartwillgoon》估計唱了很多遍了,聽歌手的嗓子都有些嘶啞了。
我沒有覺得電影有什么感人的地方,一個窮小子愛上一個富家女,這是好萊塢最常見的故事模式。然而你看的很認真。我不知道我最終是被你打動了還是被電影打動了,我也認真起來了。
有時候感動是沒有理由的,我也淚流滿面。
4
雨早停了。
夜靜,你也靜。
杰克和蘿絲,在你的眼里全是淚。你問我,是不是在生命里只有悲劇才能讓人永恒的記住,永恒的懷念。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我只想吼幾聲秦腔。
杰克和蘿絲,在我的眼里何嘗又不是淚!
5
夏日的太陽總是很早就從東山上升起。
我去學校操場上的那棵大槐樹下等你,等了很久不見你來。
送我們回鄉(xiāng)的汽車已經(jīng)停在了教學樓前面,一字排開,上面還貼了數(shù)字。我突然想起一首歌里唱的“悠悠歲月,欲說當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難取舍,悲歡離合都曾經(jīng)有過。誰能告訴我是對還是錯,問詢南來北往的客。”
你還沒有來。
我去打電話到你們宿舍,說你早上很早就出去了。你會去什么地方呢?
我聽到了哭聲,離別的序幕已經(jīng)拉開。
相見時難別亦難。
6
我也終究要離開的,見與不見我都要離開。
我將重新回到生我養(yǎng)我的那個窮山溝里,你也將回到生你養(yǎng)你的那個秀美的城市中。
煙花的美麗,只為瞬間你望她的眼神?v然消失了,也沒有缺憾。
那么你的美麗呢?是不是只留給我憂傷,要用一生來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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