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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劍客散文
流年如殤,歲月如嘆,一語便是一幕,一身便是一生。
撩不起屬于憂年的傷,緊握的筆寫不盡塵世的紛繁,那一世的幽怨,那一念的情絲,憂斷幽怨。
那一夜,夜闌多聲,風雨惆悵,徑亭之外的言語早已化作流水,傾斜而下,孑身長立,默語靜候。天外的月,早已消散,此刻只許多情之夜,墨染思緒。他的影,和他情愫一樣,悠遠深長。他是劍客,亦是情客,他的劍名曰無情,可他偏偏放不下這一情字。
一身黑衣,一柄長劍,一塊青色,長袍在身,長劍在手,他的眼滿是殺氣,腳下皮靴被雨水淺沒,豆大的雨滴打在俊朗的臉頰上,可是他卻不為所動,他的眼就像他的劍,殺氣凌厲,轉眼奪命。今夜他是一個人,但他面對的卻是一幫人,他是劍客,但也是殺手。他是暗黑最得意的殺手,曾經(jīng)是,將來亦是,這句話是他殺夠九百九十九個人時,暗黑統(tǒng)治者也就是他的師傅對他的褒獎。師傅告訴他,作劍客尤其是殺手,最忌動情,若動情此生必為劍所斬,他不信,問師傅,什么是情,師傅轉身就給他一個巴掌,從那時起,他不再提情,也不允許他人在他面前提情,提情者,必殺之,所以他的劍,名曰無情。
但今夜,他的劍有點顫抖,無情的劍鋒上,還沒有沾染鮮紅的血液,但他已經(jīng)看到了暗黑血液,濃烈而又充滿血腥味,他清楚這血腥不是自己的,就是眼前的這幫人。他們已經(jīng)相持了幾個鐘頭了,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必先動之,雙方的僵持已讓這個暗黑的夜更加可怕,他們鋒利的劍在雨水中等待著,等待著屬于他們的死亡。
今夜的劍,無情逃不掉,也避不開。他始終還是沒有聽師傅的話,在他殺第一千個人的時候,他的劍留情了,她是佳人,卻也是劍客,她的劍不同于他的劍,她的劍名曰幽情,幽情便是有情,當他的劍擊落她的劍時,他看到了她面紗背后的容顏,冰冷卻又多情,看一眼便是傾城,看兩眼便是傾國,她閉著眼睛,等待著他的劍,可是等來的,卻是他的離去,他的劍收了,就像他的到來,無形無蹤,但她記住了他,還有他手中的那把無情。
此刻,他的劍動了,側身一退,便是一進,血液頓時沾滿了長劍,暗黑者問他,可否愿意回頭,他不語,因為他的劍已刺向問話者,但奇怪自己的劍,并沒有刺中問話者,他知道問話者是師傅,是從小教他殺人的養(yǎng)父,他中劍了,師傅的劍已經(jīng)刺入了他的身體,暗黑的血液,順著師傅的劍流了出來,借著劍光他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一眼傾城,兩眼傾國,沒錯是她,她在師傅的背后,師傅苦笑著,然后和他一樣倒下了,她的劍刺中了師傅,他看著她,笑了,他手中的無情跌落在地上,響亮卻又沉默。
第二天,他醒了,睜眼的時候,他看到了大漠,聽到了雄鷹的鳴叫,他起身,爬出馬車,眼前一有一人,她一身黑衣,一柄長劍,她問道“這把劍,你可還要?”他笑道,持無情的人已死,要劍何用,拿過劍,變?nèi)酉蛄松衬,她轉身,還是一眼傾城,兩眼傾國。
風蕭蕭,馬蹄響,夜闌臥聽醉風雨,此刻他和她,放下手中的劍,馳騁沙漠。多情劍客,無情劍,最是天下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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